世人常羡满月脸,天庭饱M,地阁方圆,以为此乃富贵之相,命中自带三分财气、环顾周遭,总能见到一些人,生就一副好皮囊,面容圆润,气色丰盈,却活得步步维艰,心中苦楚难与人言、这便是相学中一个引人深思的谜题:为何面相富态,却偏偏命苦?
所谓“富态”,在传统相学中,多指脸盘圆润、双颊有肉、鼻头丰隆、耳垂厚大、这样的面相,给人一种敦厚、安稳、不愁吃穿的观感、古人认为,这样的相貌如同一个蓄满水的池塘,能藏风聚气,汇聚福泽、相学并非只看“形”,更重“神”、一副皮囊,只是承载命运的舟船,真正决定航向的,是船中的人和风帆。
其一,在于“神”不配“形”、相学有云:“观其人,先观其眸、”眼睛是心神之窗、一个人生得方面大耳,肉满腮丰,本是福相、可若双目无神,眼神涣散、浑浊,或流露出怯懦、贪婪之色,便如同一个华丽的府邸,内里却空无一人,或是藏污纳垢、这种“神”的缺失,意味着其人内心空虚,缺乏主见与毅力、纵有天生的好底子,也因心力不足,无法把握机遇,反而容易被人利用,或在关键时刻做出错误抉择、看上去的“福气”,成了他人的垫脚石、他的命苦,苦在心智的贫瘠,空有一身好皮囊,却无驾驭它的灵魂。
更有甚者,是“肉浮”而非“肉实”、富态之相,讲究的是骨肉匀称,肉质紧实,气色明润、而有些人的“富态”,是虚胖、是浮肿,面部肌肉松弛,色泽暗沉、这在相理上被称作“湿重”,是内在气血不畅、精力衰败的表象、这样的人,看似富态,实则健康堪忧,精力不济、他们做事往往有心无力,容易疲惫,缺乏持之以恒的动力、命运的战场上,尚未冲锋,便已气喘吁吁,如何能赢得一番事业?他们的苦,是身体的拖累,是精气神的不足,让生活这副重担压得他们喘不过气。

其二,源于“心”不养“相”、“相由心生”,这句话道出了根本、一副富态的相貌,可能是祖上积德,或是先天遗传,如同生来便领到了一份厚礼、但这份礼物能否真正带来福泽,取决于持礼人的心态与作为、有些人因生得一副“好相貌”,从小便被夸赞有福气,久而久之,便生出一种理所当然的优越感、他们认为好运会不请自来,于是变得懒散懈怠,不思进取,总想着坐享其成、当现实的考验来临时,他们缺乏应对的技能与坚韧的品格,一击即溃、原本的“福相”,成了他们懒惰的温床,最终“坐吃山空”,将一手好牌打得稀烂、这种命苦,是性格的缺陷所致,是“德不配位”的必然结果、福气如水,若无勤奋与德行之器承载,终将流失殆尽。
反之,亦有人因这副富态相貌而承受过重的期望、家人、朋友都认为他“本该”成功,“理应”富贵、这种无形的压力,使其活在别人的期待里,不敢犯错,不敢追寻自己真正热爱的事业、他们或许为了维持表面的“富态”生活,而背负沉重的债务;或许为了不辜负期望,而选择一条自己并不喜欢的道路,内心充满挣扎与不甘、外人看他光鲜亮丽,衣食无忧,谁知他深夜独坐,愁肠百结、这种苦,是精神的枷锁,是活给别人看的疲惫。
其三,关乎“运”不逢“时”、命与运,是两个概念、“命”好比一辆车,面相富态可能意味着你得到了一辆好车、“运”则是你行驶的道路、即便你拥有一辆宝马,若行驶在泥泞崎岖的山路上,也难免颠簸受苦,甚至寸步难行、一个生具富相的人,若所处环境恶劣,缺乏良师益友的引导,或生不逢时,错过了发展的黄金时期,其天生的优势便难以施展、这就好比一颗饱满的种子,被撒在了贫瘠的盐碱地,纵然自身生命力顽强,也难以开花结果、他的命苦,非自身之过,而是时运不济,是英雄无用武之地的悲哀。
说到底,面相只是一个人先天信息的一种外在显现,它提供了某种可能性,而非最终的判词、一副富态的皮囊,可以是一张通往安逸生活的门票,也可以是一张引向懈怠与迷失的请柬、决定命运走向的,永远是皮囊之下的那个“人”——他的眼神是否坚定,他的心性是否良善,他的双手是否勤劳,他的脚步是否踏实。
面相富态而命途多舛,恰恰印证了“福祸无门,惟人自召”的古老智慧、与其执着于镜中的那张脸,不如审视内心的那片田、福田靠心耕,只要心存光明,手握坚韧,纵然面相平平,也能开垦出丰饶的人生;反之,若心智蒙尘,德行有亏,纵使生就一副帝王之相,也可能活成一个悲苦的囚徒、皮囊只是起点,而非终局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