炉火熊熊,铁锤铮铮,问铁匠打铁是哪个生肖年?此问颇有禅意,宛如叩问山谷,听其回响、世间万物,鲜有能与十二生肖一一对应之理,打铁这门古老而阳刚的手艺,更是如此、它并非独属于某一个年份的专属印记,而是融汇了多个属相精神与气韵的淬炼过程、若要深究,铁匠铺里的烟火气,锤砧间的金石声,实则与数个生肖的特质暗合。
谈及打铁,离不开火、炉膛中那跳跃的赤红,是百炼成钢的起点、十二生肖中,与火缘分最深的,当属午马与巳蛇、马,奔腾不息,其势如烈火燎原,充满了力量与速度感、铁匠挥舞重锤,汗珠滚落,肌肉贲张,那份酣畅淋漓的动态之美,不正合了午马的阳刚之气?每一次锤击,都像是骏马奋蹄,踏在坚实的铁砧上,目标明确,力道万钧、而巳蛇,虽属阴火,却更显内敛与绵长、炉火的温度,需精准控制,时而如灵蛇吐信,舔舐铁胎;时而盘踞一隅,积蓄热量、这份对火候的精妙掌握,恰似蛇的智慧与耐心,静待时机,一击功成、所以说,打铁的年份,有午马的激情,亦有巳蛇的沉静。
火炼真金,打铁的本质是与金属对话、论及金,则不得不提酉鸡、在五行学说中,酉鸡正属金,是十二生肖中与金属元素联系最为直接的、清晨鸡鸣,破晓天下白,其声清越,有金石之音、铁匠手中的锤子敲击在烧红的铁块上,发出的铛、铛声,清脆而富有节奏,不也像是在为黎明报晓?从一块朴拙的铁胚,到一件锋利的农具或兵器,这个过程是去芜存菁,是形态的重塑,正如金的特质——收敛、清洁、锐利、若说哪一年打铁最应景,酉鸡之年,可谓名正言顺。

打铁是力与技的结合,需要无穷的蛮力,更需千锤百炼的坚韧、这份特质,让人立刻想到丑牛、牛,勤恳踏实,力大无穷,默默耕耘于田间地头,是坚韧与付出的象征、铁匠立于炉前,一站便是一日,周而复始,挥汗如雨,没有半点捷径可走、每一次锻打,都是对臂力与耐力的考验、这份牛劲,正是成为一名合格铁匠的根基、铁块在牛一般的执着捶打下,杂质被一点点锻出,变得更加致密、坚韧、可以说,每一件精良的铁器,都凝结着丑牛般的汗水与坚持。
打铁不仅是体力活,更塑造了力量的象征——兵器与神器、谈及此,寅虎与辰龙的形象便跃然纸上、虎为百兽之王,威猛无匹,其啸动山林,象征着绝对的力量与权威、古代将军所持的兵刃,常以虎命名,如虎头湛金枪、虎头刀,皆是铁匠心血之作,期望能赋予使用者猛虎下山之威、而辰龙,作为中华图腾,是变化万千、呼风唤雨的神兽、神话传说中的神兵利器,如定海神针、方天画戟,无一不是凡铁经历非凡锻造后的升华、铁匠在锻造这些超凡器物时,心中所想的,或许正是那飞龙在天的无上威仪、铁锤之下,诞生的不仅是工具,更是承载着虎之威、龙之魂的梦想。
打铁也是一门讲究灵巧与变化的技艺、申猴,以其聪慧灵动而著称、孙悟空手中的金箍棒,能大能小,随心变化,正是匠人精神与神话想象的完美结合、一个优秀的铁匠,绝非只懂蛮力的莽夫、他们需要根据铁的脾气,判断火候,调整力度,设计造型、在锻打的过程中,铁料如何折叠,如何扭转,如何淬火,每一个环节都考验着匠人的智慧、这份在火光与铁屑中寻找最优解的灵巧,与申猴的机敏不谋而合。
由此可见,铁匠打铁是什么生肖年这一问,本身便没有一个固定的答案、打铁这门手艺,蕴含了马的奔放、蛇的精准、鸡的锐利、牛的坚韧、虎的威猛、龙的尊贵以及猴的灵巧、它不属于任何一个生肖,却又仿佛是所有生肖精神的集合体、铁匠铺的锤音,在每一个生肖年里都会响起,它敲打的是铁,淬炼的却是融于血脉的文化传承、与其追问它属于哪一年,不如静心倾听那穿越了十二个轮回的铮铮回响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