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面相用什么笔?从毛笔到指点杆的讲究
为人观相,所用之“笔”,并非文房四宝中濡墨挥毫之笔、此笔不沾墨,不留痕,其功用在于指点迷津,连接相师之心与观者之面、故而,择笔之事,看似细微,实则关乎敬意、气场与法门,内有乾坤。
相人之笔,非书写之器,乃心意之延伸
相师手中的工具,是其眼力与心念的延长、它在毫厘之间,点出流年部位,划定三停十二宫、这件器物需精准,亦需有灵、它触碰的不是肌肤,而是对方的气数与运程、一件冰冷、轻浮或带煞气的工具,会扰乱气场,亦是对这门古老技艺的唐突、选笔的根本,在于“敬”与“净”二字、敬对方,敬传承;净,则指器物本身洁净,气场纯净。
古法之选:毛笔的意与形
若论及传统,毛笔堪称不二之选、相师所用毛笔,非寻常书画之笔,而是专用的“指相笔”。
此笔通常以狼毫或兼毫为上、狼毫劲挺,弹性十足,指向精准,落点分明,毫不拖沓,正合相法中断事利落之意、笔杆多选竹、木等天然材质,取其生长于天地,吸收日月精华之意、竹节分明,象征气节与分寸;木质温润,触感亲和,不带寒气。
使用时,此笔是干用的、相师手持笔杆,以笔锋轻点或虚指于被相者的面部部位,如眉心之印堂,鼻头之准头、笔锋纤细,可准确指向细微之处,如法令纹的深浅、鱼尾纹的走向,而不会像手指那样因粗大而遮挡视线、毛笔之柔,又避免了直接触碰的冒犯,隔着一段距离,既保持了庄重,又传递了相师的专注、这是一种无声的交流,笔到处,意即到。
朱砂之用,点睛而非指月
偶有提及朱砂笔者,需知其用途迥异、朱砂笔在道家科仪或特定法门中,确有其位、朱砂色赤,属阳,有镇煞、开运之功、相师或高功法师,或会在某些仪式中,用朱砂笔在特定穴位或面相部位“点窍”,意在启动或加持气运、此举已超出日常观相范畴,近乎术法,非为指点面相之用、寻常为人看相,断不可轻易动用朱砂,以免气场冲撞,反而不美。
今人之便:木质指点杆的温润
随着时代演变,一些相师亦会选用特制的木质指点杆、此物可视为毛笔的一种简化与固化、其形制多为细长圆润的木杆,一端略作收尖处理,光滑无棱角。

选材上,讲究颇多、上佳者会选用紫檀、乌木、黄花梨等质地密实、能量沉稳的木料、檀木自带香气,有安神定心之效;乌木色深沉,能聚气敛神、这些木料经双手长期摩挲,会形成一层温润的包浆,愈发显得古朴庄重。
相比毛笔,指点杆更为硬朗耐用,无需担心笔毛分叉变形、其温润的木性,同样避免了金属的冰冷与煞气,持于手中,分量适中,令人心神安定、它既有现代工具的便捷,又不失传统器物的温度,是当下许多从业者乐于接受的选择。
科技之光:激光笔的利与弊
现代科技也为相面提供了新的可能,激光笔便是其一、其优点显而易见:指向极为精准,无论多细微的部位,一道红光即可准确标示、相师可与被相者保持更远的距离,尤其在讲座或多人教学的场合,尤为方便。
其弊端同样突出、激光乃是激发之光,其气“锐”而“散”,缺乏传统工具的“聚”与“和”、一道光点在人脸上跳动,终究显得冰冷而缺乏人情味,甚至会让被相者感到紧张不适、光束一闪而过,少了那份从容端详、审慎指点的仪式感、故而,激光笔可作辅助教学之用,若是一对一的精微观相,多数严谨的相师仍会避用。
返璞归真:相师的手指
最高境界的相师,或可不假外物,直接以手指为“笔”、此即“以手指月”,手指是工具,真正重要的是其所指的“月”——面相的征象。
用手指点,大有学问、绝非直接以指尖触碰对方皮肤,此乃大忌、一则不洁,二则不敬、正确做法是食指或中指微伸,以指肚或指甲隔空虚指,距离面部数寸之遥、相师自身需气息平稳,心神合一,通过手指将意念投射到相应部位、这种方式最为直接,也最考验相师的修为与定力、自身气场不纯,心念不专,则指东画西,神意涣散,效果远不如手持一杆静心之笔。
相面之忌:何物不可用
明确了可用之物,亦需知晓禁用之器、凡是日常书写的圆珠笔、钢笔、铅笔等,皆不可用于指点面相、此类物品乃俗世文具,沾染了太多驳杂之气,用之既不专业,也显轻慢、尤其是金属笔杆的笔,其性寒凉,笔尖锐利,带有锋芒之气,直指人面,犯了相学中的“尖角煞”,于人于己,皆有不宜。
器物背后的心法:敬、净、定
选择何种“笔”,反映了相师的传承与心境、无论是古朴的狼毫,温润的木杆,还是最本源的手指,其背后共通的,是那份敬畏之心、洁净之态与安定之神、工具是规矩,是仪式,也是相师与观者之间建立信任的桥梁、通过这件小小的器物,传递的是对古老智慧的尊重,以及对眼前每一个鲜活生命的审慎解读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