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由心生,亦由心转:面相于何人如浮云?
观人识相,自古流传、眉宇之间藏山河,眼眸深处蕴星辰、人们总希望从一张脸上,窥见命运的草蛇灰线、世间总有那么一些人,他们的面相变得不再重要,甚至完全失去了参考的价值、命理之说在他们身上,仿佛失效的罗盘,寻不到确切的方向、这些人,并非天生异相,而是他们的内在,早已超越了外在的束缚。
意志的铸造者
有一种人,其意志如百炼之钢,坚不可摧、他们的面相,或许布满风霜,沟壑纵横,在相术中可能被判为“苦相”或“劳碌命”、但这些痕迹,并非命运的判词,而是他们与生活搏斗留下的勋章、他们的眼神,不会因为眼角的皱纹而失去光彩,反而更加锐利、深邃,仿佛能洞穿一切虚妄。
这样的人,是自己命运的舵手、他们的人生轨迹,并非由天生的骨相、五官所决定,而是由每一次抉择、每一次咬牙坚持所铺就、面相学说的是一种“气”,一种能量场的显现、而意志强大者,其自身的“心气”强盛到了足以改变甚至扭转所谓“定数”的程度、他们的精神力量,形成了一个强大的能量场,将外界的评判与预测悉数隔绝、当一个人的信念足以移山填海,区区面相上的几分吉凶,又何足挂齿?看他们的脸,不如看他们走过的路,那条路,才是他们真正的“相”。
内心的安住者
另有一种人,内心澄澈,安然若素、他们或许是深山中的隐士,或许是闹市里的修行者,也可能只是一个平凡的、找到了内心平静的普通人、他们的面相,往往会随着心境的转变而变得柔和、宁静、你可能无法从他们的脸上读出大富大贵,也看不出惊涛骇浪、他们的表情总是淡然的,仿佛世间的一切纷扰都与之无关。
对于这样的人,面相失去了判断其“运势”的功能、因为他们追求的,本就不是外界标准的成功与否、他们的福气,不在于财帛的多少,不在于地位的高低,而在于内心的丰盈与自由、他们的世界,早已从外部的物质转向了内部的精神、一个人的内心如果没有波澜,脸上又怎会显现出命运的湍急?相术是用来预测“入世”之人的得失起落的,而对于一个已经“出世”于心的人来说,这些标准都失去了意义、他们的面相,更像是一片平静的湖水,倒映着天空,而不是湖底的宝藏或淤泥。

功业的建树者
历史上,许多成就伟大功业的人物,其相貌平平,甚至有些被认为是“丑”的、他们的面相,若按图索骥,恐怕会被断为难成大器、他们的名字,却永远镌刻在历史的丰碑上、这些人,是将自己毕生的精力与才华,倾注于一项事业、一个理想之中。
他们的生命价值,体现在他们的创造物、他们的思想、他们的功绩之上、当人们提起他们时,脑海中浮现的是他们的作品、他们的理论,而不是他们的长相、他们的“相”,已经与他们的事业融为一体、一张脸的格局再大,也大不过他们建立的功业、他们的影响力,早已超越了个体生命的范畴、在这种情况下,去谈论他们的眉毛是否聚气、鼻子是否挺拔,就显得琐碎而无谓、他们的生命,已经化作了更宏大的存在,而面相,只是那个承载过伟大灵魂的、终将归于尘土的皮囊。
无常的流动者
面相学的一个基本前提,是相对的“稳定性”,即通过当下的“相”,来推断未来的“运”、可有一种人,他们本身就是“变化”的代名词、他们拥抱不确定性,一生都在学习、成长、蜕变、今天你见到他,他可能眼神迷茫,面带愁容;半年后再见,他或许已经目光坚定,神采飞扬。
这种人,是生命的探索者、他们不给自己设限,不断地打破昨天的自己、他们的“心”在动,“相”也随之而动、对他们进行面相上的判断,就如同想用一张静态的地图,去标识一条奔流不息的江河、你此刻的判断,下一刻就可能被全然推翻、他们的命运,不是一条既定的轨道,而是一个充满无限可能的开放场域、他们的脸,不是命运的蓝图,而是一块情绪与经历的画板,上面的画作,时时刻刻都在被新的笔触覆盖、重塑。
心纯的赤子
还有一种人,他们的内心如赤子般纯粹、简单、他们的喜怒哀乐,都清清楚楚地写在脸上,毫无遮掩、这种纯粹,并非不谙世事的愚钝,而是一种历经世事后选择的通透与善良。
他们的脸上,没有复杂的算计,没有深藏的城府、你看他们的眼睛,就能看到他们的灵魂、对于这样的人,面相分析变得多余,因为一切都是敞开的、他们信奉的是最朴素的道理:与人为善,踏实做事、他们的世界里,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因果纠缠、他们的善良,为他们积攒了最直接的福报、这种福报,无需通过观察他们的“福德宫”或“田宅宫”来确认,而是体现在他们身边人的微笑与善意里、他们的“相”,就是他们的心,一颗光明磊落的心,何须他人来解读?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