欲知晓此年所属生肖,需探究中华之干支纪年法、此法以十天干(甲、乙、丙、丁、戊、己、庚、辛、壬、癸)与十二地支(子、丑、寅、卯、辰、巳、午、未、申、酉、戌、亥)顺序相配,构成六十个组合,循环往复,是为六十甲子、每一地支对应一生肖,子为鼠,丑为牛,寅为虎,以此类推、故而,确定某年的干支,其生肖便不言自明。
推算公元772年的干支,可寻一已知坐标、譬如,距今不远的1984年为甲子年,生肖属鼠、从772年至1984年,共历1212年、以六十甲子为一周期,1212除以60,得20,余12、此余数12,意味着772年比1984年这个甲子年,在干支纪年的循环中要早12个位次。
天干为十位一循环,地支为十二位一循环、从甲子年回溯12年,地支恰好完成一个循环,故地支仍为子,生肖依旧是鼠、天干则需从甲回溯12位、一个十天干循环为10位,回溯12位等于回溯一个循环后再回溯2位、从甲回溯两位,便是癸、壬、772年的天干为壬、两相组合,公元772年即为壬子年,生肖确为鼠。
将目光投向公元772年的历史长卷,彼时正值大唐王朝、具体而言,为唐代宗李豫在位的大历七年、这是一个经历了安史之乱巨大创痛后,试图在废墟上重建秩序的时代、盛唐的辉煌气象已然消退,藩镇割据的隐患日益显现,中央朝廷的权威正面临着严峻挑战。

生活在壬子鼠年的人们,其命运与这个时代紧密相连、这是一个需要智慧与坚韧才能生存的时期、子鼠,于十二生肖中位列首席,其形象蕴含着丰富的文化意涵、鼠的机敏、灵活与强大的生命力,恰好呼应了那个时代百姓于动荡中求存的状态、在民间传说中,鼠凭借智谋而非力量,在玉帝的生肖排位赛中拔得头筹,这本身就是对一种生存智慧的赞颂、在大历七年的社会背景下,无论是朝堂上的官员,边关的将士,还是田间的农夫,都需要如鼠一般的警觉与审时度势,方能于复杂的局势中找到立足之地。
诗圣杜甫,这位唐代最伟大的现实主义诗人,已于两年前(公元770年)在湘江的孤舟上溘然长逝、他晚年的诗篇,如《登高》、《秋兴八首》,字里行间充满了对国家衰败的忧思和个人身世的悲凉,正是那个时代的真实写照、当772年到来之时,杜甫的诗歌仍在士人之间传诵,其沉郁顿挫的风格,深刻影响着后来的文学走向、可以说,壬子鼠年的空气中,依然飘荡着烽火连三月,家书抵万金的离愁与伤感。
子鼠在五行之中属水,壬子年的天干壬同样属水、水主智,其性聪慧、变通、这一年的水气极盛,或许也预示着这是一个需要运用谋略与智慧来应对挑战的年份、唐代宗李豫本人,正是一位在夹缝中寻求平衡的君主、他既要安抚跋扈的节度使,又要应对吐蕃等外族的侵扰,同时还要处理朝廷内部的宦官专权问题、他的统治策略,无不体现出一种高度的灵活性与政治手腕,这与壬子年所蕴含的水之智不谋而合。
一个常被忽略却至关重要的细节在于,生肖年的划分并非严格依照公历元旦、传统上,生肖的更替以立春为界、立春是二十四节气之首,通常在公历的2月3日至5日之间、换言之,出生于公元772年1月,或2月初立春之前的人,其生肖应归属于前一年,即公元771年辛亥猪年、只有在772年立春之后降生的,才真正是壬子鼠年之人、这个细微的差别,体现了中国古代农耕文明中,时间观念与自然节律的深刻联系、生肖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年份标签,它根植于观察天象、顺应农时的文化土壤之中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