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值仲秋,京城微凉、谈及佛头黄金吊坠,许多结缘已久的善友心中或存一问:朝夕相伴的佛陀法相,其神韵面容,似乎会随着岁月流转而发生微妙的改变、这究竟是人之错觉,还是其中另有玄机?此事需从几个层面细细剖析。
首先探究其“物”之理、黄金,作为化学性质极为稳定的贵金属,在常温常态下,其分子结构稳固,断不会自行发生肉眼可见的形态变化、所谓“真金不怕火炼”,正是此理、我们佩戴的吊坠并非置于真空无尘的宝匣之中、它日夜与人的肌肤相亲,与衣物厮磨、人体的汗液、油脂,以及空气中的尘埃,会悄无声息地积聚在佛头法相的细微之处,例如眼角、唇边、鼻翼的沟壑、这些微小的填充物,会改变光线在吊坠表面的反射与折射路径、光影一变,神韵随之而动、原本清晰的轮廓可能变得柔和,原本肃穆的表情可能因光线在嘴角积垢处的漫反射,而显得宛若含笑、当我们对吊坠进行细致的清洁,拭去那些岁月的痕迹,又会惊奇地发现,佛陀似乎又恢复了初见时的模样、这并非法相真变,而是光影的戏法,是尘埃的障目。
论其“心”之映、人眼所见,实为心之所感、我们的情绪、心境,如同一层无形的滤镜,会为我们眼前的一切染上不同的色彩、当佩戴者心绪宁静、万事顺遂之时,凝视佛头,会感到其法相慈悲安详,眉眼间满是宽慰与鼓励,仿佛在随你一同欢喜、而当佩-戴者身处困顿、心生烦忧之际,再看佛头,或许会觉得其双目低垂,神情庄重,带着一丝悲悯与肃穆,仿佛在无声地提醒你要内省、要坚忍、这种感觉上的变化,并非吊坠本身发生了改变,而是我们的内心世界投射在了这尊小小的金佛之上、佛本无相,相由心生、你以何种心境观之,它便向你显现何种法相、日复一日,年复一年,我们的经历在变,心境在变,看待佛头的“眼光”自然也在变。

更深一层,可谈“养”之功、中华文化中素有“人养玉,玉养人”的说法、玉石在长期的佩戴过程中,会因吸收人体的油脂而变得愈发温润通透、这个道理,虽不能完全照搬于黄金,但其内在的“人与物”的能量互动,却有相通之处、一件佛头吊坠,起初只是一件精美的金器,但当它被赋予了信仰的重量,成为精神的寄托后,它便不再是寻常凡物、佩戴者的虔诚之心、日常的善念善行,都在无形中“加持”着这件饰物、久而久之,人与佛坠之间会建立起一种难以言喻的默契与联结、佩戴者会觉得佛头越来越有“灵气”,越来越“懂”自己、这种感觉,反映在观感上,就是觉得佛头的面相越来越契合自己的内心,甚至显现出独一无二的、属于你们彼此之间的神韵、这是一种能量场的交融,是信念力量的显化。
不可忽视“艺”之魂、每一尊佛头吊坠,皆为匠人用心雕琢之作、尤其是一些手工雕刻的作品,其线条的起承转合、肌肉的微妙起伏,本就蕴含着丰富的细节与层次、在不同的光线角度、不同的观察距离下,这些细节会呈现出千变万化的姿态、或许你今日所见之笑意,只是特定角度下,光线恰好勾勒出上扬的唇线;而明日所感之庄严,则是阴影恰好加深了眼窝的轮廓、工匠在创作之时,或许并未意图塑造一个单一固定的表情,而是追求一种静中有动、蕴含无限可能的神态、佩戴的过程,便是一个不断发现和解读这些细节的过程、每一次你觉得它“变了”,或许只是你又从一个新的角度,读懂了匠人留在方寸之间的巧思。
佛头黄金吊坠面相之变,实则是物理之痕、心念之影、人器之养与匠艺之妙的聚合、它不是黄金的物理变化,而是一场佩戴者与佛坠之间,关乎时间、情感与信念的漫长对话、它未曾言语,却似乎道尽一切、其面相之变,映照的,恰是佩戴者一路走来的心路历程。
